还不到午餐的点，食堂里人很少。
两人并排走着，霍明煦断断续续解答顾乐的提问：“这个吃过一次，还行……你如果想尝，那我们就吃这个……”
顾乐对吃的东西很挑剔，见到从没吃过的会好奇，但不会馋：“不吃，我就问问。”
等逛完四个食堂，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学生吃饭，两人才终于坐下。
顾乐点的是一份鱼香肉丝盖浇饭，等饭上来，只吃了两口就没继续了：“感觉好多调料味，不好吃。”
“那要不要试试我这个，我还没吃。”
顾乐去看他的黑椒牛柳饭，感觉也没什么胃口。
霍明煦皱眉：“不然我带你出去吃，小北门那边好像有不少饭馆。”
都逛了半天了，顾乐才懒得动：“算了，我不吃饭也不会饿的，下次再出去吧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吃你的。”
顾乐撑着下巴开始东张西望。
霍明煦放下筷子：“现在去吧，还早。”
顾乐没反应，眼睛盯着一个方向，像是没听到他的话。
霍明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，两人斜对角的位置坐着一对情侣，其中男生长相并不怎样，但生得非常高大，穿着一件薄款针织衫，鼓起的胸肌撑出一个夸张的弧度。
“顾乐？”
顾乐回过神，有些咂舌：“他的奶怎么这么大……”
“……”
霍明煦被他夸赞式的语气弄得莫名不舒服，说，“还有时间，我带你出去看看。”
“不去——”
但霍明煦已经站起来了。
顾乐只能也跟着站起来：“外面的也未必好吃，我走得累死了，不想出去……”
霍明煦没说话，只是往外走。
顾乐有些讨厌他这个状态，但周围人多，他也没法去拖，只能快步走上前小声抱怨：“你怎么了，又这样对我！”
他口气特别不爽，又带着显而易见的气闷，听起来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。霍明煦放慢脚步，对他说：“那不出去，就换楼下的食堂。”
等到了楼下，霍明煦点了份偏清淡的菜给顾乐，但顾乐咬着吸管只顾喝饮料，饭一口都没碰。
霍明煦拿他没办法，只能先吃自己的。
顾乐默默喝了一会饮料，突然问他：“你是不是见我盯着别的男生看不高兴？”
“不是。”
“肯定是，”顾乐虽然迟钝，但上个世界因为乱看被凌越严格约束过，多少还是有点感觉到，“不然你干嘛换个地方吃饭啊。”
霍明煦头也不抬：“因为那家不好吃。”
“哦，那是我想多了……”
顾乐有些高兴，这样就不用偷偷看了——于是他抬抬下巴，示意霍明煦去看门口刚进来的三名男生：“右边那个，胸也长得很厉害啊。”
“……”
霍明煦心情瞬间变差。
“糟，他发现我了！”
顾乐往旁边的位置坐过去，抬头一看霍明煦脸色很冷，顿时愣了愣，“……你怎么了？”
霍明煦拿过旁边的饮料，问：“你喜欢有腹肌、有胸肌的男生？”
他语气平平，听起来一点也不危险，顾乐点点头：“因为我没有嘛。”
“那你也看到了，身材好的男生有很多。”
霍明煦喝了一口饮料，问他，“你干嘛不去找他们？”
“我为什么要找他们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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