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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行，得吃，医生说了恢复期多吃水果对你身体有好处，还要多补充维c……”
“……？”
女人的声音从窄窄的窗缝里传出来，祁跃两滴眼泪干巴巴含在眼眶，要掉不掉，傻不愣登。
最后还是狸花看不下去他这副蠢样，走过来帮他舔掉：“哭什么，小孩好好的。”
“我刚刚一下没反应过来，还以为，还以为……”
他哽咽了一下，终于破涕为笑：“大哥你听见了吗？绘安手术成功了。”
“真好，她有了一颗健康的心脏，以后可以跑可以跳，还可以去游乐园玩跳楼机和大摆锤。”
“她和粥粥可以再见，天上也不会多一颗星星了。”
他像只小狗，一开心就忍不住摇尾巴，拍在玻璃上噗噗响，很快吸引了病房里两个人的注意。
绘安扭过头来看见他，尚且虚弱疲惫的神情亮起来，就算尽力也只能幅度很小地冲他挥手，嘴巴开开合合，声音小到完全听不见。
不过祁跃看得见，绘安在说小猫你来看我啦，我很高兴，我很想你！
小猫一激动，尾巴摇得更欢。
我也是，我也想你！
绘安妈妈皱起眉头，放下橘子擦擦手，将绘安的手重新塞进被子：“乱动什么，一会儿再感冒了，一感冒就发烧，一发烧就吃不下，拖拖拉拉又得多久才好。”
“流浪猫身上都是细菌，不准再靠近了听到没有，你刚做完手术，抵抗力弱，干净最重要知不知道？”
“真想养，等好全了出院了让你爸给你买只干净的，不带毛的。”
“算了，还是得带点，一点没毛太丑了……”
妈妈总是唠叨，说起来就没完。
但唠叨只是唠叨，嘴里一直嫌着小猫脏，却始终没有去赶猫，也没有关窗。
绘安很开心地笑起来，调皮地冲祁跃眨眼睛。
祁跃也眨，还只眨一只，k！
把绘安逗开心了就在窗台卧下扎根，陪着绘安吃完橘子困了睡着了，才和狸花一起悄悄离开。
出发回家！
路过城南沿护城河的一条路叫冬梨路，以行道树都是观赏梨花著名，每年花盛时节人满为患。
不过今年的梨花开得早，才二月底不到三月初，就挤挤嚷嚷挂满枝梢。
打卡拍照的大部队还没收到消息，难得人少，只有稀稀拉拉的年轻人踩着满地花瓣牵手散步。
当然，现在还多了两只猫。
人类的浪漫细胞是进化后天生的，这种事情不分花色。
祁跃在这里喜欢极了，在香风里摇头晃脑蹦蹦跳跳，风吹得花瓣眯眼睛，他就趁机把脸躲进大哥胸口去，贴贴。
再抬头，地上又积了一小层雪白。
他坐着看了会儿，伸出爪子暗戳戳在上面画了一颗爱心。
抬头发现大哥竟然在看，耳朵噌地就支棱起来了，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，忽然一声中气十足：“大哥，我喜欢梨花！”
喵喵喵！
好大的喵叫，一下子吸引了周遭好几对小情侣的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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